除了在工厂工作的沈大夫和史密斯大夫外,我几乎认识每一个人。 沈大夫是内科医生,史密斯大夫是牙医。 当然,还有教会的博莱克牧师。 对中国林的多数夫妇们,生活的中心就是工作和教会。 在工厂里的谈话,集中在厂长最近的决策,怎么样影响了他们的工作。 教会的崇拜,主要集中在天国那可预期的喜乐上。 在那个原始的美国环境中,我发现了爱的语言之四。
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主日崇拜之后,我正站在一棵棟树下,这时,马克和玛丽向我走来。 我不记得他们,我猜想他们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才长大的。 马克做了自我介绍,然后说:“我知道你是念心理辅导的。”
我笑笑说:“哦,我念了一点儿。”
“我有一个问题,”他说,”如果一对夫妇,总是意见不合,他们的婚姻能成功吗?”
这是我所熟悉那种理论问题之一,但其根源却在于个人的因素。 于是我先将他所提问题的理论性搁着,反倒问了一个关于他个人的问题。 “你们结婚多久了?”
“两年,”他回答。” 我们对任何事都意见不合。”
“给我一些例子,”我继续说。
“好。 比如,玛丽不喜欢我去打猎。 我在工厂工作了一星期,我喜欢在星期六去打猎;但不是每一个星期六,只是在打猎季节。”
玛丽很沉默,直到现在她才打岔。” 当打猎季节过了,他去钓鱼,再加上他不只是星期六打猎,他请假去打猎。”
“我一年有一、两次,我请假两、三天,跟伙伴们到山区去打猎。 我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对。”
“其他还什么事,你们彼此有不同的意见?” 我问。
“唉,她老是要我到教会去。 我不介意在星期天上午到教会去,可是星期天晚上我喜欢休息。 如果她要去,没问题;可是我不认为我应该要去。”
玛丽又一次说话了。 “你也不是真的要我去,”她说。” 每一次我出门,你就很烦躁。”
我知道在教堂前的树荫下,不该是这么炎热。 身为一个年轻、有抱负的心理辅导者,我怕我会力不从心,可是我被训练了提问题和聆听倾诉,所以我继续着:“还有什么别的事,你们彼此意见不合?”
这一次,玛丽回答了。” 他要我整天待在家里做家事,”她说。” 如果我去娘家探望母亲、外出购物,或者做些别的事,他就发脾气。”